{{ $t('FEZ001') }}陳官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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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導連結:https://outdoor.moe.edu.tw/home/document/read.php?paperType=3&paperID=55&page=2
讓學生學到更多
蔡佳霏老師先前任教於戶外教育已行之有年的餉潭國小,因而曾透過協同教學機會,觀察到教師如何在戶外教育課程中賦權──讓學生試著在課程中扮演更積極、更具主導性的角色。那時,他們曾帶著學生前往小琉球、花蓮等地,並與學生們一起討論戶外行程所要探討的主題,進而收集資料、規劃行程、設定任務。在其中,佳霏老師發現像這樣的授課方式「可以讓孩子學習的更多,……[因為]在出門前,他們已經做足了功課,……對要出去的地點,也有充分的認識,當他們到那邊去之後還可以做一個驗證。」
█勝利國小的自主學習課程是從暑期營隊起步
以餉潭的經驗為基礎,佳霏老師調來勝利國小後,正逢107年教育部試辦戶外教育自主學習課程計畫,她便試著從無到有地撰寫計畫、發展課程。值得一提的是,佳霏老師之所以帶領學生體驗自主學習課程,並非因為她本身是熱衷戶外活動的人──相反的,她自稱:「我很宅……我不是喜歡到處去玩的人」──卻是因為在成長歷程中,曾經歷了自信心的翻轉。
原來,佳霏老師過去曾是缺乏自信的學生,覺得自己不懂的事情實在太多太多,但她並沒有就此停在原地,卻是不畏辛苦地去問人、找資料,於是漸漸建立起自信。所以,她看到現在的學生,常感嘆「網路這麼的好用,小朋友為什麼還停留在只是玩遊戲,只是在社群網站,……明明你可以從網路上……找到很多你需要的[答案],……[可以不要]遇到問題,……[就]把問題就丟在那邊」,於是她希望將自主積極的態度與習慣教給學生,而發生在戶外的學習任務,就是最好的媒介。
自己規劃自己的高雄之旅
校內:規劃與討論
█集思廣益,自行安排高雄之旅的行程
最初,勝利國小的戶外教育自主學習課程(底下簡稱自主學習課程)是從學生自由報名的暑期營隊開始發展的。營隊規劃,是先在校內進行三日的密集課程,此外再有一日走出校園。關於營隊欲運用的戶外課程場域,佳霏老師是先鎖定了鄰近的高雄。對此老師分享,這除了是因為距離較近外,也是希望能翻轉學生過去造訪高雄的經驗:
[勝利國小的學生多半會]覺得高雄很熟悉了……有什麼好玩的?……但是當時因為高雄有拍很多的……[觀光宣傳]影片,……當我播放那些影片給他們看的時候,他們說:哇!原來這邊可以這樣!哇!那邊他們沒去過!……我當時也跟他[們]說,你們去的時候一定是爸爸媽媽帶你們去的,有沒有自己嘗試走過呢?
這就是第一日的校內課程,佳霏老師透過課前收集的觀光介紹影片,以及自行規劃旅程的學習任務,點燃了這群中年級學生的興趣。回憶起當時學生的反應,她說:「他們[不但]沒有壓力……[也]很興奮」。到了第二日,佳霏老師便將十幾位學生分成四組,他們得利用兩天的時間,根據教師給定的經費額度(兩百元,餐費與交通費各半),自行收集資訊、同時運用大眾交通工具(如火車、捷運、公車、渡輪),規劃出自己最喜歡的高雄之旅。當學生討論完後,他們便報告給屆時將陪伴他們出遊的四位老師聽:
我們老師就幫他們看,……如果他們執行上是有困難的,我們提出意見,……[幫忙]看……他們有沒有注意到一些問題,…… [因為]他們可能會想得很完美,……[所以在學生]報告過程中,我們就[負責]提問。
校外:實行計畫與體驗
█不害怕錯誤的戶外課程
不過,與大多數人以為的不同,佳霏老師與協同的教師們在帶領學生自主規劃行程與實踐時,他們並不要求完美與精確,反倒願意讓學生犯錯──當然,是教師們陪伴著學生一起犯錯:
像他們剛剛那一組……[規劃]去大東文化藝術[中心],他們……[規劃]很早就[得]出門,我們就跟他說:你坐那麼早[的]車出門[會不會中心還沒開?],他說:沒有關係,……結果坐到那邊之後什麼[場館]都關著。然後我們就問他說:你有沒有查清楚?……然後…… [要看]綿羊[裝置藝術],……[卻發現]已經結束了,我說:你看吧,你就是沒有做好功課啊。我覺得這樣也是很好,是一個經驗。……像[另外一組]他們說要去午餐,要吃某一間,……結果去了說沒開。然後很有趣的是,[後來]他們去問公車司機,[請司機]介紹他們去吃什麼。……另外一組孩子他們要去找圖書館,他們要去看那個圖書館、吹冷氣,……因為暑假太熱,……然後就找不到路,結果他們說:我們出來渡船頭有一個警察局,說去問警察局,[但]他們走到警察局[卻]不敢問,我們[老師]就站在後面說:自己勇敢去問!他們就去問員警怎麼走,對啊!就是有這樣的經驗還蠻好的。……我覺得這[對學生來說]是一個學習,……[儘管可能會有]失敗的……經驗。
這就是第四日的行程,四組學生,每組各有一位教師陪同,要按各組所規劃出來的行程完成高雄之旅。佳霏老師說,這四位教師都有默契,肯定自主學習課程的價值之一,就在放手讓學生勇敢嘗試,面對問題也勇敢尋找解決方案,因此過程中,他們只是陪伴,卻不是領導。對此,學生則樂在其中,佳霏老師回憶:「回來我問他們其他組員,[他們]都說,好熱喔,老師下次可不可以不要辦在暑假了,我問他說:那你們覺得這次不好玩嗎?他說:還要!可是時間太短,他們想要更久一點的時間!」
校內:回顧與統整
█參與自主學習的學生向校內學生分享過程與心得
結束校外課程後,佳霏老師是請學生們在開學時,以快閃方式向全校學生分享自己這趟高雄之旅的經驗與心得,作為整體課程的回顧與統整。而這次收獲豐富的嘗試,也建立了教師們持續辦理的信心。
從校園走向國家公園的溼地之旅
第二年申請戶外教育自主學習課程計畫時,儘管佳霏老師想要更多地與自己負責的自然課程結合,並呼應勝利國小長期發展環境教育的背景,但總擔心原有課程進度受到影響,因此,她便向學校要求同時擔任資訊課程的老師,這麼一來,她便能將自主學習課程裡景點資料收集的內容,與資訊課程順理成章地結合起來,令整套自主學習課程在實施時更有餘裕。
校內:規劃與討論
█小組報告景點規劃內容,爭取全體同學的青睞
與107年的高雄之旅略有不同,108年佳霏老師是在自己的自然課與資訊課,對三個班共69位四年級學生實施自主學習課程。這次的課程配合了四年級上學期的「水生生物的世界」內容,要走出校園帶領學生到台江國家公園觀察。而為了深化學習,老師是先在資訊課堂上請學生大量收集與閱讀台江國家公園的相關資料,建立基礎認識;之後,再分別交付「人文古蹟」、「人文產業」與「特有生物」等主題,請各班學生根據其班級分配到的主題,再分四組,去研究與規劃國家公園附近的各種景點,並從中找出自己最感興趣的。後續,三個班共十二組學生,便要透過合班進行的大型公聽會,賣力說服全體學生將選票投給自己這組精挑細選的景點。
█每位學生都是評審,一起決定溼地之旅行程
例如某組學生想要參觀安平古堡的砲台,他們就得先向其他學生們簡介安平古堡歷史與獨特之處;又有一組學生想要參觀黑面琵鷺生態展示館,他們還為此編排了一齣講述黑面琵鷺生態的短劇,希望吸引選票。回顧學生規劃景點及預備宣傳拉票方式的這段過程,他們可是非常投入──佳霏老師說,那陣子學生不僅下課不急著跑出教室玩耍,反倒常聚在一起討論報告內容、畫海報,甚至他們還在家長陪同下,利用週末假日到學校排練。
在這場公聽會裡,每位學生以及與會的六位教師在每個主題上都有一張選票,可以投給心儀的景點。最終,在人文產業這組是由「鹽田」行程獲選,文化古蹟這組是由「四草砲台」行程獲選,特有生物這組是由「台江綠色隧道紅樹林」行程獲選──不過,由於課程預計實施時間正逢黑面琵鷺來訪,不看可惜,因此最後的行程也將票選第二名的黑面琵鷺行程納入。對此佳霏老師說:「然後[我們]就真的在[曾文溪出海口]現場看到黑面琵鷺,小朋友超興奮的!」後來學生也回憶說:「我沒有戴望遠鏡的時候,一隻都看不到,戴望遠鏡的時候就看到幾十隻,就是感覺牠們好像腳很細,……感覺很優雅。」
校外:實行計畫與體驗
█學生到七股鹽山體驗耙鹽、挑鹽
這場由佳霏老師帶頭的溼地之旅,儼然成為了三個班的班級活動,學生們對於能夠踏上鹽山、體驗挑鹽、在綠色隧道裡尋找各式各樣的動植物,以及親眼看到可愛的黑面琵鷺,印象深刻。而各班導師們不僅一路陪同,也很高興佳霏老師能帶領這樣的活動,豐富學生的學習經驗。此外由於溼地之旅規模較大,於是他們還請來了旅行社協助,旅行社針對每班又提供了一位助教人力,令導師們感到輕鬆許多,並也願意持續參與這樣的課程。
校內:回顧、統整與反思
█學生認真投入旅遊小書製作
當佳霏老師啟動108年的自主學習課程,開始引導學生們規劃景點、舉辦公聽會時,學生們的投入與表現,引起了長期在校內推動閱讀計畫的董靜珍老師注意。靜珍老師認為這樣的課程非常棒,因此便主動提出合作邀請,她除了參與校外課程,還規劃學生們回到校內的一系列回顧、統整和反思課程。關於後者,靜珍老師採取了旅遊小書的形式,並將內容分為前、中、後三個大區塊:她首先請學生回顧自己在溼地之旅之前曾做了哪些規劃,學生於是便將先前蒐集的精采資料,以多樣的表現方式彙整呈現。其次,她也與佳霏老師建立了三個班級溼地之旅的照片檔案庫,方便學生可以選取活動時的照片,繼而列印、剪貼,配上文字與插圖,訴說旅程裡發生的點點滴滴。最後,則是讓學生們寫下對這趟溼地之旅的心得感想。
█包裝精美、內容豐富的旅遊小書
此外,靜珍老師也發揮創意,將美麗的購物袋剪開、改造成旅遊小書的書皮,當小書闔上後,學生們一提起袋上的繩子就能輕易拿起小書;老師說,這是取「帶(袋)你去旅行」的意思,完全點出這趟自主學習課程的特色。 旅遊小書完成後,正好碰上校慶活動,於是靜珍老師便以學生創作的這些小書辦了個書展,讓更多校內師生欣賞到學生們的精采表現。
戶外自主學習課程強化了學生學習動機與深度
無可諱言,看似進步卻又冒險的戶外自主學習課程,常是以理念為動機所帶動的,但當它付諸實行之後,實際上帶給了學生什麼呢?對此,佳霏老師分享:
[我常]聽到孩子們說,甚至他可能還去跟其他學年的說,我們的戶外教育的景點是我們自己決定的,然後他們就非常的驕傲,……我聽他[們]說:我們很喜歡自己決定的景點,……[喜歡]自己這樣規劃。
█挑戰自行搭乘火車前往高雄
然而,自主學習課程絕不只是創造新奇感受而已,佳霏老師認為,臺灣有太多學生都是按照父母的規劃生活,一直要等到他們很大了才能開始做決定;但其實他們早在國小的年紀,就能學著規劃很多事情,她於是想:「[既然]他們可以辦得到,為什麼不要讓他們提早學習?」對此,某位參加高雄之旅的學生也認同地說:「[這是]我們學校第一次開這種社團,……讓小朋友自己出去玩,然後老師就是在後面跟著這樣子,感覺就是我們變成大人,老師變成小孩。」
並且,當學生因著規劃旅程的學習任務,認定自己是構築課程的一份子,他們也變得更投入收集資料,以及觀察、理解,和比較那些出現在眼前的事物,而不像過往的校外教學,學生只是熱衷於可以拿零用錢買東西。佳霏老師說:
我印象最好的就是說,他們出去再也不會是……老師帶到哪裡就看到哪裡,……他們出去是很驚訝說……這個地方是我在影片看到的,……他們會印證……他之前收集的資料跟他實際看到的東西有沒有符合,……他們[會]覺得很興奮,讓你看到……他真的有學到東西。
█四草綠色隧道讓學生印象深刻
參與溼地之旅的學生也分享,在親眼看過黑面琵鷺後,她便把牠畫下來,到四草綠色隧道時,她也將解說員介紹的水生植物記下來,她說:「我有帶筆記本,所以就把它畫下來或寫它的名字,然後回家就可以查,……這次學到很多水生植物……的知識。」
學習動機的提升,也反應在課後學習單書寫以及旅遊小書的創作上。關於前者,曾有導師向佳霏老師反應,學生們原本不喜歡寫作文,以致於連要回收發下去的學習單都有困難,但如今他們對寫下自主學習課程心得卻興致高昂,不僅言之有物,還畫上插圖。至於在創作旅遊小書這部份,靜珍老師分享,因為學生是從頭到尾參與課程的發展與實踐,並有鮮明的實際經驗,「他們……寫文字的時候不會跟我說:老師我不知道怎麼寫,……每一個孩子,……甚至低成就一點的孩子,他先剪貼完,再做一點小插圖,然後在同伴之間的互相觀摩之後,他也有一些自己簡單的句子可以自己寫。……因為他們有那個經驗,所以他們再做這件事不難。」特別是,當老師們與學生一起為小書挑選照片時,當天出遊的記憶便一個一個浮現,對此佳霏老師說:「[這就是我]說的,[若學生]有感……[他們]就可以講得出東西來,寫得出東西來。」
戶外自主學習課程增加了展能、建立自信機會
█學生自己安排了參觀圖書館與書店行程
運用戶外的自主學習課程製造了比課室更多樣化的情境,鍛鍊著學生的不同能力。其中,參加高雄之旅的學生分享,她因這課程學到了時間安排的重要性,因為她們這組在出遊時屢屢經歷挫折:「很多行程本來排好了,就都有一些意外,……我覺得就是要查好時間再去,才不會太失望。」此外,她也學到如何自己照顧自己:「[我們學]會自己照顧自己,自己該做什麼事情的時候,就會做什麼事情,不會……像那些小屁孩一樣,亂跑亂跑,然後都不知道自己現在要做什麼」。而當她們回家與家長分享時,「[爸爸媽媽]他們……很開心,因為我們以前都是爸爸媽媽照顧我們,然後終於有一天我們可以自我管理這樣,不用讓爸爸媽媽擔心。」其中,某位學生的母親正巧是高雄人,在聽完孩子分享後,還鼓勵她說:「以後……可以自己坐火車去找我的外婆玩,她也希望我可以跟外婆去那些我去過的地方,然後跟她介紹我看到了什麼。」此外,佳霏老師也觀察到學生展現了靈活的金錢管理能力:
我們給每個孩子300塊錢……[作為]交通費,然後請他們存在他們的一卡通裡面。……然後我就看到……有一組,我說你們……為什麼跑去……投幣式[的機器]買票,……這樣直接過去不是很方便嗎?那孩子說:老師你不知道,我們投這個是半票,我一卡通過去是全票,……我說:啊!原來是這樣,……原來孩子還可以學到[精打細算]。
然而令佳霏老師印象最深的,是戶外環境提供了不同能力孩子的展能機會。對此,她提到某位資源班孩子的表現,即當某組師生搭乘高雄捷運,在捷運站裡走來走去的時候,這位資源班的孩子先是提醒大家似乎走錯方向了,但教師與其他學生卻忽略了他的提醒,直到走到盡頭,才發現他所說的是對的:
那個資源班的孩子說:老師,我剛剛有看到牌子在那邊。對!原來是要聽他的!他一開始就發現了!……[當場]老師就鼓勵他說,……你觀察力很好!……有注意到耶!然後他[後來]就[變得]很有自信。
待回到校內,當靜珍老師在帶領學生創作旅遊小書的時候,她也發現,學生的表現出人意料地精采:「有的是版面……構圖很強,那有的是文字很強,有的是[會畫出]架構或者心智圖,……我會在那[小書]裡面看到很多……能力[展現]。」
戶外自主學習課程提供了團隊思考機會
█學生瀏覽各組規劃的溼地景點,投票即將展開
除了個人能力提昇外,自主學習課程也強化了學生團隊思考與合作的能力與態度。對此,108年的課程因為設定了分組競爭任務,學生們為了令自己所選的景點得到青睞,便注意到合作關係的重要性──在討論過程中,學生們必須懂得互相尊重,才能凝聚最大力量。對此,某位同學甚至認為,整個課程裡令她印象最深的,就是「做[拉票]海報的時候,大家分工合作,有的人負責剪圖片,有的人負責黏,然後有的人負責畫畫、負責寫字,……大家就是很配合。」
此外,由於學生們在戶外得集體行動,因此他們無論是基於內在的自覺,或外在的要求,都得更常從團隊角度思考。佳霏老師舉例,當他們搭船遊覽四草綠色隧道時,許多學生都興奮地爭相指著沿途看到的彈塗魚、招潮蟹等生物,但在船上有過大的動作,卻可能造成意外;某些興奮過頭的學生因此受到解說員的斥責,十分傷心。但下船後佳霏老師再次向他們解釋,請學生換位思考,考慮解說員顧慮全船學生安全的用心,他們便能逐漸理解、釋懷,成為旅程中的機會教育。
推動戶外教育自主學習課程的現實考量
儘管佳霏老師認為推動自主學習課程,並且還能得到計畫經費支持,她個人是樂在其中:「我……事實上真的是沒有壓力,因為我覺得……我[可以]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啊,……只要能夠……[讓]孩子有學習到,……然後大家都很開心就OK了」,不過她也提醒,「時間」依然是大多數老師最關心的必要條件:
基本上以班級導師來講,他都有課業壓力,……正式課程他……[會要]趕課,……[相對來說,]花這個[時間]要讓孩子去做討論,然後去規劃行程,然後督促他們完成這些事情,事實上導師們沒有辦法放出太多這樣的時間跟課程給孩子們。所以他們只能用像我剛剛說的綜合課跟資訊課這種……[對]主要的領域課程影響不大的課[才有可能實施]……[但]基本上這些課不會在班級導師身上。班級導師的課……[多半是]主科的數學啊,國語這樣子,……[所以要]由班級導師來執行是有困難的。
█對於自己規劃的旅行,學生相當自豪
因此,想要進一步推廣自主學習,就勢必得面對「這麼做究竟是否合乎人們對教育的期待」。而對此,佳霏老師等人正以她們實際的教學成果向我們提問:點燃孩子學習的熱情、開發他們已具備的潛能、讓不同能力有機會得到肯定、消弭學習與真實生活的距離、學習與同儕共同挑戰任務並面對困難與失敗……這些成就,對預備我們的下一代面對持續變動的世界,是否在優先次序上都能排在前頭?或者我們也能自問:當大多數人都把六分之一以上的人生花費在校園裡頭,「教育」是否還能為人們帶來更多?──值得肯定的是,正是這群教師投注熱情實施的自主學習課程而非抽象的教育理論,讓這樣的討論開始變得立體,而且深刻。
主編 / 何昕家
採訪撰稿 / 蕭戎、賴廉友、歐芳庭
照片提供 / 蔡佳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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